“抱歉,但我来的目的就是为了这个。”叶槐一脸公事公办,好像在做商品的等价交换,多余的表情都没有,“贺滢在等我,希望你能理解。”
“……”今天的好心情算是彻底报废。
陆越惜嗤笑着往后一靠,也不装模作样地摆出好人相,她怕自己又跟叶槐呛起来,索性从裤兜里摸烟出来堵自己的嘴。
她不在意叶槐反应是否冷淡,甚至爱理不理也无所谓,但她厌恶老是从叶槐嘴里听到“贺滢”二字。
那个时候也是这样,不管她做什么,如何讨好,如何慇勤,叶槐仍是满嘴的“贺滢”,只字无关她陆越惜。
气昏头的时候也有,她做的最出格的一件事就是向校长举报贺滢,说她搞同性恋勾引同学,让人把她开了。
本来这样的事其实不至于开除,尤其贺滢还是个好苗子。
可是当时陆越惜就是憋着一股气,直接去找了她爸,说她自己被贺滢欺负了,各种理由扯一通。
陆衡信以为真,就找了几个教育局的朋友请那校长出来吃了几顿饭,然后贺滢就秘密收到了退学的处分。
不过最终这处分还是给收了回去。
那天天气和现在差不多,叶槐就坐在她对面,给她点了两碗粉,跟她说:
“我打算和贺滢一起退学。”
贺滢还是没被开除,但那顿饭却是她们这十年来在一起吃的最后一顿饭。
滋味如何她记不清了,难受愤怒?歇斯底里?或许更多的是无力。
她组织了一场又一场闹剧,里头的参演角色却始终只有她一个。
面上的很快。猪脏粉的价格涨了十块,份量却未变。白净的猪肠混着猪血、木耳还有青菜,一起裹在热气腾腾的汤面里被端上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