或许,自己应该通知叶槐一声。
陆越惜如是想着。
倘若叶槐在,贺滢估计会宽心许多,疼痛难忍的时候能够躲进爱人的怀里,假装那是良药。
但拿出手机的时候,她还是犹豫了。
无关嫉妒和怨恨,她只是觉得,贺滢这种样子,叶槐还是不见的好。
陆越惜闲起来有搜过贺滢这个病症的存活率。数据自然惨淡,预后寿命到五年的患病人数不超过百分之五,大多数人都只剩下三到六个月的时间。
也有用中药吊命的建议,但点进去后就是一大堆广告。
陆越惜只觉得头都疼了,连忙把手机关了。
做手术的前一天按理说不能吃东西,需要清腹。
陆越惜难得大发善心的没有继续在病房里大摇大摆的吃外卖,而是让请来的两个护工照顾贺滢,自己去外边下馆子。
路上北风萧瑟,经过胡同口的时候还偶有尘沙飞扬。近期降温降的厉害,地上都结了薄薄的霜,踩上去“嘎吱嘎吱”的响。
陆越惜走着走着,突然觉得自己脑子是不是有毛病?为了个情敌大老远跑这来受冻?
想起贺滢越发消瘦的模样,她又是一阵烦闷,找了个避风口面色阴沉地准备抽根烟。
刚点着,她突然留意到对面有个卖猫猫狗狗的宠物店。
陆越惜眼睛一亮。倒不是说她要买只猫狗回医院,毕竟医院也不给养。
但有些省事的宠物倒是可以的吧?比如说金鱼什么的。
陆越惜掐了烟,又打车去了附近的花鸟市场,兜兜转转跑了好大一圈,她才提着一盒金鱼和一个圆形鱼缸回了医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