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外面气温依旧低,更多的时候,她还是待在家里看书,或者侍弄花草。
陆越惜来看她的时候,大部分时间里,她都在修剪阳台种着的那盆石榴的枝叶。
贺家父母都听说了贺滢生病期间都是她在照顾,加上之前见过一次,故而把她看成了贺滢的挚友,每次她来,都是热情招待着,虽然嘴里喊的都是“邹小姐”。
陆越惜听着那一声声“邹小姐”,一时间不免觉得讽刺。
但她又不能澄清自己的真实名字,毕竟高中那几年她欺负贺滢的事,贺家父母都知道。
他们有一次还上学校来找过她,想要教育教育她两句,陆越惜当然没怂,一字一句刻薄地呛了回去,直把两位长辈气得捂胸口。
她要是坦白,只怕三秒内就会被他们撵出门去。
来看望贺滢的途中,偶尔也会撞到叶槐,而且就在贺滢公寓楼下。
第一次看到她的时候,叶槐就站在公寓前面的绿化带旁边,一个人静静发着呆。
她这姿态不像是要去找人,似乎就是站在这,等贺滢什么时候出来了看一眼而已。
陆越惜不想她看到自己,还没来得及找好停车位就把车掉个头离开了。
往后再看到叶槐,她便淡定许多,将车停在远处后,默默坐在车里注视着叶槐。
叶槐等得心灰意冷,陆越惜却看得心满意足。
这日突然接到贺滢电话,说是想要见个面。
陆越惜驱车赶去她家,路上突然下起小雨,这个季节,南方的雨水总是充沛,只是天阴沉沉的,叫人烦躁。
到了地方,不出意料地又在公寓楼下看到了叶槐。
她没带伞,人在雨幕里逐渐模糊,唯有那一身白衣黑裤清晰可见,修长出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