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好。”
陆越惜绕过幕墙,朝对面那间会议室走去。
她的腿伤已经好了,今日穿的是一双黑色漆皮浅口高跟,踩在酒店铺陈的云雾灰釉面砖上,发出轻快几声,步步生风。
后门不知道有没有锁,她现在贸然进去必定是唐突。
但陆越惜却不想管那么多,伸出手试探性地轻轻拧了下铜制的门把手。
门没锁,刚刚那女孩进去的时候只是随手带上了。
她控制好力道,只开了一道缝默默往里窥探。
入目的便是那刚刚拎水进门的姑娘,胸前挂着工作牌,正挨个给坐在排椅上的人发水。
正是郝雨双。
再往前看去,只一眼,她便在台上看到了那个,一直期盼看到的人。
兴许是报告厅太大,加上用了话筒,演讲者传来的声音有点失真。
不是陆越惜所习惯的,清润冷淡的少女嗓音。
台上的人声音带了点沙哑,却沉稳有力,字字吐气清晰,不紧不慢,话语有条不紊。
对方不知为何戴上了一副眼镜,浅边半框样式,那双微微上挑的瑞凤眼被藏在薄薄一层镜片后面,像冬日的窗蒙上淌水的雾,叫人难窥内里。
她偶尔停顿一下,用手里的换页笔调向下一张t。
然后右手食指微微蜷起,状似无意地把眼镜往上一推。
接着转头看向台下听众,神情似笑非笑,那双眼里总觉得多了点微妙的旁观众生的意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