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依旧是陆越惜认识的那个邹非鸟,自信,聪慧,站在台上高谈阔论,侃侃而谈,毫不怯场窘迫。
但有些东西,却好像不一样了。
陆越惜紧紧盯着台上的邹非鸟,希望能从她的眼神中看出什么。
但也许是太入神,身后突然传出一声询问的时候,陆越惜难得被吓到,回头看去,却是那位俞老板正微笑着看向自己。
“你在干什么呢?”她又问了一遍,“看你那么入神,这里面也在开会是吗?”
周伟晔对她的身份讳莫如深,但敬意有加。这人又是从京城来的,不是某位部级干部就是哪个商贾世家的掌权人。
陆越惜不好不理她,往旁边站了一站,压低声音回道:
“一个宣讲会,讲生态保护的。”
“哦,门口摆着的那个?”
“嗯。”
“我看看。”女人说着,竟也轻手轻脚走过来,朝那报告厅里轻飘飘看了一眼。
陆越惜没料到她也会过来看,只好往旁边站得更远,把位置腾给她。
女人并不年轻,四十来岁的模样,不过气质温和内敛,清贵沉着。
暗红针织披肩下是米白长裙,最显眼的当数她戴着的那对玻璃种镶玉水滴耳坠,中间一抹飘花翠绿,晕开的湖中绿藻一般,纯粹自然。
她凝神望着报告厅里的景象,陆越惜未免兴致阑珊,盯着她打量片刻,转而随意地看向其他地方。
过了片刻,女人才收回视线,顺手把门带上,笑道:
“台上那个丫头好厉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