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越惜静默片刻,苦笑:“就怕一朝遭蛇咬十年怕井绳。她那副油盐不进的模样,看着像是看破红尘,无心情爱了。”
“怎么会?”两厢对望一眼,陆悯笑得促狭,“哄人的花招,我们陆小姐不是学的最快吗?”
“什么哄人?”正说着,云猗推门而入,手里拿着两杯石榴汁,“在说悄悄话呢。”
他于家穿得简单,宽大的短袖搭休闲裤,少年体态清瘦,这阵子抽长了不少。
陆悯也不顾忌手上颜粉,伸手环住他腰肢,笑道:“说你们这些年轻人不好哄呢。”
陆越惜见他过来,淡淡垂眼:“叔叔,我走了。”
陆悯问:“不留下吃顿饭?”
“有事。”陆越惜出了阳台,往客厅走。
她的包就挂在衣帽架上,将要拿下来之时,云猗却跟过来,把石榴汁递给她:
“这么急?喝杯石榴汁的功夫总有吧。”
陆越惜静静看着他片刻,没接:“不喜欢,算了。”
现在一提起石榴,她便情不自禁想起贺滢生前最后那一个月里,打理石榴盆栽的场景。
拿了包,云猗又叫住她:“陆姐,你这阵子总到处跑,怎么了?”
陆越惜淡淡道:“忙。”
“公司的事?”云猗笑笑,“我见你总这么忙,要是有个人帮帮你就好了。”
陆越惜皱眉,总算看了他一眼。但到底不想多说,得给陆悯留点面子,正要开门离去,一只手伸过来,帮她开了公寓的大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