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猗半倾身子,轻声说:“这门难开,你要先开了这儿的锁,再握着门把手,用力往下按一按。”
少年上衣领口宽大,他这么一倾身,随意露了半边肩膀。
陆越惜凉凉扫了一眼,却见那白皙劲瘦的肩膀上竟留了两道鞭痕,看上去像是刚弄上去的,皮肉红肿,很是情涩。
她看了片刻,又面无表情地转过头去:“谢谢。”
笼里的“陆是鸟”叽叽喳喳,一整个清晨都在闹。陆越惜忙着上班,只用指尖戳一戳它的脑袋,叫佣人待会给它喂食。
最近都在下雨,“陆是鸟”的笼子都在她卧室里挂着。
看看今日行程,排的满满当当。途径双龙路十字交汇口,陆越惜感觉到什么似的,睁了睁眼。
不远处,几个交警刚拦截下一辆违法改装的车辆,正在执勤沟通。
人影绰绰,烟雨横行。陆越惜凝神找了找,待看到熟悉的身影后,总算松了口气。
对方如今还能正常工作,便是万幸。
文助理觉察气氛微妙,正要开过去,陆越惜突然开了口:“绕路吧。”
看文助理愣了愣,她又耐心重复:“绕路。”
依她所言,此生不见。哪怕路上见着了,也没有擦身而过的道理。
即使往后惦着记着,陆越惜留恋的,一直都只是那个在放学傍晚,站在槐树下淡淡朝她看来的女孩而已。
酒桌上一来一回,醉了大半人。陆越惜喝得不多,也没人敢劝她酒。她听着席间众人谈笑,慢悠悠点起一支细长的苏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