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越惜开车过去,途中突然下了大雨。台风就在这两天登陆,大雨总是说来就来。
到了医院,裤脚都湿了。她打了个电话给方阿姨,问清楚情况后找到病房。
女人躺在病床上,正在吊盐水。床头柜上摆着一袋灌汤包,还有水果一篮。她爸不在,估摸着买东西去了。
“这是怎么回事?怎么突然住院了?”她拍拍身上的雨水,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。今年往医院跑的勤,她都快对医院里的味道免疫了。
方阿姨只叹口气:“胃病犯了,老毛病了,不打紧。”
床头放着病历单,陆越惜拿起来看了看,情况是还行,但是得住两天院把炎症消下去:“通知非鸟了吗?”
方阿姨道:“她忙,不跟她说。上次她参加个宣讲会,给她打电话,听她口气,还挺忙。”
“哪能这样,总得让她回来看看你。”陆越惜抱了点别的心思,“不行就请假,暑假两个月都不回来一趟?”
方阿姨想了想,还是给邹非鸟打去一个电话。陆越惜在旁边漫不经心听着,对面声音小,她也听不到什么东西。
讲到一半,方阿姨突然温声安慰:“没事没事,有人照顾我呢,来不了没关系,你别急。”
待挂断电话,陆越惜看她一眼:“怎么了?”
方阿姨很是无奈:“台风天,机票车票都订不到。非鸟想回来都回不来。”
“这有什么难的?”陆越惜笑笑,“我开车接她回来就是。”
“那太麻烦了,不用不用,我又没生什么大病,犯不着。”
“哪麻烦?”陆越惜挑了下眉。一来一去至少一天功夫。这一天功夫邹非鸟都和她在一辆车里,求之不得。
“非鸟这孩子这么孝顺,你一病,还住院了。”她说着,替方阿姨掖了掖被角,语重心长道,“总不能让她干着急,做事都忧心着你不是?”
方阿姨同意了,邹非鸟自然没有拒绝的理由。她们现在在长辈眼里依旧是关系很好的姐妹,如果生分了,定会被说教一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