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越惜叫来家里的司机,载着她开车去了厦门。隔了那么多日,她们这下才总算联系上。
不知走过多少高速,跨过多少条桥。窗外城市路过一座又一座,这才终于到了厦门。
临近邹非鸟那个实习公司的时候,陆越惜莫名的心口发热。
好像人世间最浪漫的事不过如此。她跨过山水,越过万里,迎着台风天的风雨,只为了把心上人接回家。
过了一个红绿灯路口,远远就瞧见一道颀长身影站在高楼玻璃挡雨棚下等。风起雨急,街长楼瘦。那人一身中袖印花恤衫,黑色工装风长裤下是一双高帮厚底马丁靴。
陆越惜让司机把车停在公司门口,转头去看邹非鸟。
她马尾扎的很高,镜片下是深色清灵的眼,正面无表情盯着玻璃雨棚淌下的雨珠。
见到车停下,她才回了神,把伞撑开,拎起了身边的行李箱。
司机要下来帮忙,邹非鸟动作却快,把行李箱放进后备箱里,开车进门,关门。整个过程两分钟不到。
她没坐后座,后面坐着陆越惜。她直接坐到副驾驶座上,拿兜里的纸擦了擦身上的雨渍。
陆越惜说:“你坐那里干嘛?我有话和你说。”
邹非鸟头也没回,语气冷淡:“没必要。”
“……跟我呕气呢。”有司机在,陆越惜没恼,只用一种很宽容的语气道,“那我开车好了,陈叔,跟我换下吧。”
司机顿时局促不安,去劝邹非鸟:“小姑娘,你坐后面嘛,陆小姐想和你说话,她为了你特意来一趟,挺不容易的。
陆越惜吃准了有别人在邹非鸟不敢明面闹,只耐心等着。沉默片刻,邹非鸟还真下了车,伞也没撑直接朝后座走来。
一瞬的功夫,外面雨大,她还是淋湿了半边衣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