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只怕人家别有用心,你倒是大气。”陆越惜笑了一笑,意有所指,“那几幅如此名贵的收藏,也能视而不见,问都不问一下。”
陆悯知道她意指什么,仍是笑笑。屋里只亮着一盏吸顶灯,光线柔和,他侧脸在灯下显得很是温雅,眉眼宽和:“他还年轻,总会做错事,等大一些就好。”
陆越惜嗤一声:“叔叔啊,你们俩怎么样随便你们,但有句话我得说清楚,别动我头上。他做什么我都一清二楚,若你再这么宽恕下去,我不介意亲自收拾他。”
陆悯沉默下来,陆越惜见他有些伤神,忍不住劝:“你要什么样的孩子没有,偏偏守着这一个?刚刚还露出身上的伤,要同我诉苦呢。”
陆悯一顿:“什么?”
“别和我说真是你弄的。”陆越惜比划两下,“腰这里,没见过?”
“……我是有过,但是他要求的,我也从没有弄过他的腰。”陆悯皱眉,“他到底想做什么?”
陆越惜笑了:“既然你没弄过他的腰,伤哪来的?”
她明白,只是故意问出来好让陆悯清醒下罢了。云猗这半年来小动作不断,陆越惜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。到底还是个孩子,虽然聪慧,但太急功近利,马脚露了一堆。
见陆悯又不说话,她摇摇头,颇为惋惜地叹了口气:“你教他画画,写实,这下可好,学来的功夫用来对付你。”
说完,她泼了那半杯茶水,站起,刚要出门,云猗却推门进来,冲陆越惜笑了笑后,又对里头的陆悯温声道:
“有人找。”
而陆悯转头,也还是笑着的,仿佛刚刚那场对话根本没发生过。
逢场作戏用到了恋人之间,便是心思各异的虚情假意。虽然假,但看起来和谐。
陆越惜在一旁静默看着,并不多话。
自上次一别,尤真一同她一直有少许联系。这姑娘性格直率,又是陆悯的朋友,陆越惜偶尔也会在画廊里看见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