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越惜不欲多说,觉得时间差不多,该让他走了,没想到一抬头,就看见对方正在慢条斯理地脱衣服。
“……”
六月中旬,天热的很。他今天穿的也少,只一件单薄的烟灰色gui衬衣,翻领设计,将清瘦的少年身形衬得很是艳丽。无关性别,他如靡靡夜色中盛放的花,极具观赏意味。
陆越惜看着他的身段,忽然想起来那次他穿唐装的模样,确实楚楚动人。
不适宜地走神间,云猗已经褪去了上衣。他上半身白皙干净,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清润。脱了上衣后,他别无动作,只半跪在床头,很服帖的姿势。
陆越惜一愣,随后反应过来,嗤笑:“你这是干嘛?”
云猗抬眼看她:“我想求你。”
“求我什么?”
“求你帮我报仇。”
“报仇?”
“嗯,”他姿态柔顺,语气却狠厉,“我要我的母亲和继父,身败名裂。”
陆越惜想起陆悯给她讲过的关于云猗的故事,具体内容她记不清了,但是好像,他在家里过得挺惨,还被继父猥亵过?
她想到这,挑了下眉。人依旧靠坐在床上,懒得起身似的。
床头柜上放着一条逗鸟用的细长玉柄,“陆是鸟”死后,她一直放在那里没拿走。
陆越惜拿起玉柄,用它轻佻地抚过云猗的上身,莫名问了句:“你身上的伤呢?”
云猗笑了一笑:“陆姐是聪明人,既然被看穿了,我弄这些又有什么意思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