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猗像是被那天的话警告到一般,暂时没了动作,甚至在公司里,陆越惜都很少看见他的身影。
留人盯着足矣,除却工作外,陆越惜最期盼最留心的,还是和邹非鸟约定的那一天。
为了那一天,她这阵子连觉都睡不好,整日跑东跑西,光是手续就办了一星期,批准下来还需要个把月。
这倒是不急,陆越惜只需要那一纸证明就可以了。
陆衡听到风声后过来问过她究竟在干什么,毕竟几百万的支出,他还是需要关注下,避免女儿被人坑。
但看到陆越惜拿出文件材料后,他随意扫了眼,松口气的同时又是哭笑不得:“你弄这个干嘛?公司旗下赞助的已经够多了,你怎么还要建立一个。”
“不是给公司弄的,是给我个人弄的。”
陆衡一怔:“个人?你有精力打理?”
陆越惜笑了笑:“又不单单只我一人,看看名字,不还有一个人吗?”
陆衡把那文件上的注册名称来来回回念了好几遍,才有点反应过来:“这个‘鸟’,是‘非鸟’的‘鸟’?”
陆越惜点点头。
陆衡:“……取自你们两个人的名字?”
“嗯。”
陆衡浑了整整三年的大脑终于在这个名称前开了窍,表情在一瞬间变得很复杂,像是不可置信,又像是觉得合乎情理。这几年女儿的行为都突然有了解释。
他就说嘛。陆越惜性格那么倨傲,以往根本瞧不上他身边的人,怎么莫名其妙就对一个血缘关系都没有的小女孩百般疼爱,年三十都在人家家里过,原来是抱有这样的心思。
陆越惜在原地淡定坐着,看着他爸的表情从讶异到了然,再从了然变为忧愁。
大概是陆悯的事已经让他的接受能力有了上限,沉默许久,他才憋出一句:“非鸟,还行,起码靠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