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邹非鸟垂下眼,把文件合上,轻轻放到了最近的桌子上。
她用右手食指在纸上慢慢滑过基金会的名称,动作很慢,却细致。细微摩擦带来的热度几乎要把她的心都跟着烧起来。
陆越惜看她侧脸,问:“你会不开心吗?”
邹非鸟挑眉,转头反问:“我为什么会不开心?”
“我以为你会怪我自作主张,擅自帮你做了你想要做的事。”陆越惜想起什么似的,低声道,“以前你说想看鲸鱼什么的,我说带你去,你还很不高兴,说要靠自己的力量去呢。”
“那不一样。”邹非鸟慢慢扫过一眼桌上的文件,眼神柔和,“这个是被社会需要的,和我的个人意愿不一样。”
陆越惜看她这副模样,终于松了口气。
邹非鸟仍是若有所思,似乎还想询问关于这个基金会的事,但现在,陆越惜不太想详谈这些。
她迳自走过去拆开桌上的外卖,说:“吃点吧,你不饿吗?”
忙了一天,不饿是不可能的。邹非鸟只好暂且放下细问的念头,点了点头。
这附近的餐厅一般都是做海鲜的,但晚上还是吃清淡些的好。陆越惜只点了份海蛎煎意思意思,主食是两碗金汤肥牛米线。
邹非鸟吃东西的时候很少开口,陆越惜也不多嘴,但有些心不在焉,吃两口就停下,开始喝水。
室内空调打的低,但她似乎很热,没几下,矿泉水就给她喝了大半瓶,水瓶子给她捏的卡擦响。
邹非鸟吃完后开始收拾东西,背对着她将外卖盒装进袋子系好,扔进垃圾桶里,然后去浴室洗手。
陆越惜看着女孩的背影,一阵恍惚。管它呢,她突然这样想道,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