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中有一个陆越惜还在生意场上打过好几次交道。身份称不上显赫,但为人心胸狭隘,自命不凡,而且听说他家上世纪是靠走私发家,手里头不是很干净就是了。
陆越惜在这个人身上留了心思,派人悄悄去盯着对方的举措。在拍到这人去银行亲自汇了笔钱后,她心里已经有了六分肯定。
而这前前后后,已经过了三天。陆悯早就苏醒,一直由陆衡和请来的护工陪在身侧照料,陆越惜在忙凶手的事。
至于云猗,除了被传唤到警局提供线索,其他大部分时间里,他都在陆家待着,并不被允许去探望陆悯。
每次他提出请求去医院看一看时,陆越惜都会冷冷地打断他,跟他说陆悯现在身体很弱,经不起刺激,让他别去打扰他。
况且,陆悯从未主动提过要见云猗。
而云猗也猜到什么似的,当第三次被拒绝后,他便不再坚持,继续安安静静地待在家里。
这几天家里的气氛简直沉闷到最低点,陆子墨都不敢弹钢琴,问陆越惜能不能让他去妈妈家玩几天,陆越惜看这孩子一脸苦闷的表情,便同意了。
这天云猗正在饭厅吃午饭。现在陆家没什么人,很多时候饭点都是他一个人吃的。
陆越惜开车从外面匆匆赶回来,进屋的时候,手里还拎着一个公文包。
佣人要给她添一双碗筷,她拒绝了,只来到云猗旁边慢慢坐下。
“云猗。”她笑了笑,说,“等你吃完,我们上楼谈,怎么样?”
云猗面色平静,他不是没察觉到反常,但因为最坏的结果他已经猜测到了,所以并不慌张。
“现在就上去吧。”待在陆悯身边好几年,他的从容和风度,他倒是学的一点不差,“这顿饭吃不吃,意义都不大。”
二楼最右侧有个休息阳台,原木装潢设计,梨花木的隔墙和桌椅,天花板上垂下一束枝形洋灯,风偶尔吹过,洋灯的装饰琉璃珠子相互碰撞,会发出清脆的风铃一样的声音。
陆衡常来这品茶静坐,门一关,这蓦地便是一个小天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