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越惜不说话,只有点失落地盯着茶杯边缘。
伍如容还从来没见过她这副表情,怜惜又无奈的,像是毫无办法一样,只能妥协。
“你们两个……”伍如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,这几年来,陆越惜的很多行为她都已经看不透了,“接下去打算怎么办呢?你真的就要这么等着她?”
陆越惜放下茶杯,神色沉静:“我不等她,又能等谁呢?”
她的偏执一直是身边人难以理解的。这种认定一个就是一个,说实话,在她们这个非富即贵的圈子里,陆越惜算是独一份了。她这样的条件,要什么样的人没有呢?
连伍如容自己都已经忘了前夫,开始交新男友了,而陆越惜还在守着一个仍念着大学的孩子。
伍如容叹口气,怀里的孩子已经安静地睡着了。她们两个看似什么未变,其实也已经变了很多。
至少关于陆越惜的感情,伍如容现在更多的,只能是倾听,而不是像几年前那样,兴致冲冲地帮她做些事情。
“我知道,小鸟对你的意义很不一样。”伍如容沉默许久,还是出声劝道,“但喜欢归喜欢,越惜,我还是希望你能考虑好以后的事。她不会是能为了你而停留的人,那这样的话,她真的值得你等那么久吗?新西兰那么远,她要是有了喜欢的人怎么办?又或者几年后,她突然不想和你在一起了,有了别的打算又怎么办?可能你不想去想,但这都是很现实的问题。”
“……”她盯着对方的眼睛,语气诚恳,“如果到时候她的选择不是你,你要怎么做?你还要像当初追求叶槐一样,把你们两个都逼到死角吗?”
“……”
送伍如容离开后,陆越惜一人在二楼阳台的隔间静坐了许久。
方才的话她没有回答。伍如容字字戳中她心里最隐秘的一点,所以她根本反驳不了,也给不出什么答覆。
她只知道,如今的她除了等待,是没有道理去挽留的。
现在认识邹非鸟的所有的人,俞淮、秋嘉言、吴锐逸,甚至是郝雨双,都跟她说过,女孩心性高远,有许多想做的事。
而她也能从邹非鸟的三言两语中,描绘出一个精彩纷呈的未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