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玩意而已,不算什么破费。”
随手礼又转交到了俞淮的随从手上,由他们保管着。
顺着走廊往前走,更觉得别有洞天,四处皆有沙发座椅,随时可坐下歇息,外室隔墙呈厚重的原木竖条状,可藉以窥望外头的景色。
大厅中间,深黑色的弧形木质旋梯如同一团团上卷的云,诡谲浓丽。
余淮说:“一个堂弟开的,费了许多心思,光是设计师就换了三个。”
陆越惜点点头。她又说:“稍等片刻,他等下要过来亲自招待我们。”
正说着,就听见那左手不远处的电梯隔间那“叮”的一声,一个戴着金属耳钉的年轻人从里面出来。宽衣长裤,头发剪得很短。
陆越惜觉得余淮的堂弟按年龄怎么说都该有三十来岁,故而没有多想,只漫不经心别过眼去。余淮却在此刻笑了笑,唤道:“澄运。”
那年轻人闲庭漫步般走过来:“淮姐。”
“这位便是我的客人了,姓陆。”
他挑一挑眉:“陆小姐好。”
陆越惜颔首:“你好。”
三人上了电梯,而文助理和俞淮的那两位随从则留在一楼大厅等候。
喝茶的包间也是颇具现代风格的装修,摆着一套紫砂茶具和两碟糕点的红木圆桌旁是真皮沙发椅,四处皆有绿植盆栽。屋内一面墙上都挂着艺术画,风格迥异。
这几幅陆越惜觉得似曾相识,不由得仔细看了两眼。那年轻人在此时开了口:“都坐吧。嗐,淮姐,今儿我沏的还是你最爱喝的大红袍,难得你来一次,我给你好好露下我的手艺儿。”
陆越惜只好收回目光,从容地坐在了沙发椅上。
年轻人兴致勃勃地给她们冲泡茶叶,动作麻利。可能北方人没那么讲究,三下五除二,一杯茶水便被搁在了陆越惜跟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