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行。”陆越惜拢了拢外衣,再无久待下去的兴致,“我走了。”
出去和贺家父母打完招呼,贺母还热情地送她下了楼,说:“有空常来玩吧,我和你贺叔在家待着都挺无聊的。”
陆越惜笑笑:“不是有叶槐在嘛。”
“她……”贺母卡了壳,停顿片刻,叹着气压低了声音,“那段时间闹得那么不愉快,我总觉得,她会怨我们。”
“她不是这样的人吧,要真有怨气,就不会来照顾你们了。”
“……我是很感谢她,也是准备送她点东西的,但是……”贺母在陆越惜面前倒是推心置腹的,直摇头,“人心里要是有芥蒂,还真的是很难亲近起来。”
“……”陆越惜看着眼前面容苍老的女人,一时无言。她还以为对方会把叶槐当半个女儿来看,没想到心里还是有个疙瘩。
不过这是别人的事,与她无关。
陆越惜只微笑一下,不再多谈:“我车就停在前面,不用送了。”想了想,还是留下礼貌的一句托辞,“改天有空我再来拜访吧。”
因惦记着邹非鸟的身体,陆越惜这段时间工作都有点漫不经心。
果然如她所料,虽然尚未痊愈,再接通视频请求后,手机屏幕里的女孩仍戴着眼镜,端坐在电脑面前辟里啪啦打字。
陆越惜不想骂她,温声细语地问:“身体好了?”
邹非鸟一边打字一边偶尔看眼手机镜头,苍白的唇轻轻抿起:“还有点烧。”
“肚子呢?”
“……还得吃药。”邹非鸟说着轻轻咳嗽了下,“没关系的,已经能吃得下东西了。我也不是很忙,就是导师急着要这个数据才……今天我已经休息一天了。”
陆越惜面无表情地盯着她半晌,暗想生气也没用,她又不能从屏幕里穿过去拽她去休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