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晚上她睡不好,一夜无眠,故而此时声音微哑,略微苍白的脸映在玻璃面上,显得格外没精神:“你什么时候过来?”
现在是早上八点二十五分。
电话那头说:“已经准备出发了。”
“我去接你?”从酒店到邹非鸟学校,也不过二十来分钟的车程。
“不用。”
陆越惜拿微凉的指尖慢吞吞揉着眉心的穴道,失眠让她脑袋昏昏沉沉的:“……那我等你,快一些。今天好像有点降温了,待会儿去海上风大,穿件外套。”
邹非鸟笑说:“好。”
“再给我带份前天吃的蟹黄包吧。”陆越惜不自觉放轻声音,有点撒娇的语气,“挺好吃的,酒店里卖的没那么正宗。”
邹非鸟还是应下:“等会路过我去买。”
“嗯。”出发之前还有许多东西要准备,陆越惜不多话,浅聊几句就把电话挂了。
文助理过来敲门,手里拎着一袋东西,说:“晕船药我已经买好了,还有什么需要的吗?”
陆越惜脸上还贴着面膜,一边接过药,一边思忖片刻,道:“你再想想看吧,可能有什么需要的再买。对了,我这相机待会儿放你那里,一会儿上了船,多拍些我和非鸟的照片。”
说着回房间,从行李箱里拿出相机包递过去:“尽量拍些正脸,清楚点,回瓯城后我还要洗出来收藏的。”
嘱咐完后又是关门化妆,期间她去洗手池前打理头发,吹风机嗡嗡作响,又吹又卷,弄了大半个钟头,端详镜中人片刻,突然想起什么。
看看手机,已经近九点半了,邹非鸟没来,而屏幕上显示有她两个未接来电,还有三条语音消息。
陆越惜感觉不妙,先点开了语音消息,一条一条听过去:
“导师临时开会,还蛮重要,预计要两个小时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