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现在确实是不太能琢磨到叶槐想做什么。但周三这日,她还是对邹非鸟说,自己中午要去应酬,让她回家陪妈妈。
邹非鸟不疑有他,依言回了家。
开车前往叶槐家中,忽然落了雨。
陆越惜是看了天气预报的,但看到街上天色阴沉,冬雨骤急落下时,还是不耐烦地皱起眉。
到了地方,还好带了伞,只有裤脚沾湿一点。
叶槐屋内还是原样,不过那幅画已经高高悬挂在了客厅沙发背靠的那堵墙上,乍一看还有点□人。
她还在做菜,厨房里铛铛作响。抽油烟机还是老式的,噪声颇大。
但外边雨急,屋内点一盏明黄灯光,配着那油烟机的轰鸣声,还挺催眠。
叶槐在厨房里掂勺加料,客厅桌上已经摆了好几道菜。陆越惜不知道该做些什么,只好盯着电视柜上摆着的黄杨木雕看。
刻的是古树枕石。树干秃桠,旁边倚着一块略微向上突出的平滑石头,可供储物。
叶槐的手一向巧,雕个木雕不算什么。
陆越惜看两眼后开始发呆,正巧叶槐端着一盆奶白色的筒子骨汤出来,见状,淡淡道:“喜欢?”
陆越惜没想到她突然这么问,哑然片刻,礼貌笑笑:“挺好看的。”
“喜欢就送你吧。”叶槐说着,把骨头汤放在桌上,“也不是什么值钱的玩意。”
“……呃。”
“不是开玩笑,真喜欢就拿走吧。”
陆越惜顿时摆手,依旧笑着:“不是,我的意思是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