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想起她爸和对面这个女人的事,虽然理解她这种想法的来源,但对方这么说,无疑是当头给了她一个耳光。
而对面,方阿姨仍在恳切地望着她。
陆越惜深深吸了口气,握住她的手,勉强露出一个笑:“阿姨,我和我爸不一样的……”
她举起手,认真道:“等非鸟读书读完了,我就正式办一个婚宴,请遍亲朋好友,倘若这还不够,那我身后财产皆为她所有。我陆越惜这辈子,就真的只有她一个了。”
方阿姨怔怔盯着她许久,终于回过神,沉沉感慨:“这样,那我也彻底放心了。”
谈完话,吃完面,陆越惜出了邹家的门,一时半会还是没反应过来。
直至坐在驾驶座上,目光对上放在中控台上的毛毡鲸鱼摇摇乐,这才稍稍安定下来。
拿出手机,点进微信。
路途遥远,这飞机一坐就得坐十几个小时。邹非鸟又是刚登机不久,手机这会铁定处于飞行模式。
但陆越惜等不及,忍不住给她发了好几条消息。
她说,非鸟,你妈知道我们的事了。
又感叹,怎么这么不小心,戒指都忘了摘……
洋洋洒洒,删删减减,发了好几大段,将方才的事交代完毕。
也不管对面能不能回,倾吐完后她自己倒是觉得平静不少。
看看时间,只期盼着待会邹非鸟降落到浦东机场转机时,能抽空回一下她的消息。
陆越惜叹口气。方阿姨同意她俩的事,她自然是欣喜的。只是对方那番关于“以后”的说辞,听了实在让人沮丧。
这一个两个的,都不信她。她也不知道该做出什么表情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