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车回陆家,方觉十指冰凉。陆越惜让佣人给她沏杯自己爱喝的白毫银针,而后坐在客厅沙发上休憩片刻。
又过小半个钟头,手机突然响起视频通话的提示音。拿起一看,竟是邹非鸟打来的。
接通,对面人迎着机场大厅内熹亮的灯光,虽风尘仆仆,笑意却盎然:“我是故意的。”
陆越惜明白过来:“戒指是故意不摘,让你妈看见的?”
“嗯,她其实早就猜到了,没必要再避着。”邹非鸟说着笑了笑,“你总说找个契机……我这次莫名其妙请假从新西兰跑回来,还老是去找你,我妈又不是眼瞎,总该看出我和你之间关系不对劲。我想着,反正都要坦白,还不如让她先问算了。”
陆越惜不知道该不该埋怨她一句不事先通知自己,害得自己手足无措,从机场开车到邹家的那段路上脑子都是懵的。
但看对方提起这个,心情似乎都好了很多,一扫之前的低沉,陆越惜也就跟着笑了一笑,算是宽容她这点小聪明。
临到年底,公司事务愈多,尤其这两年项目增加,还在巴基斯坦等地和政府合作,开拓了海外业务。
陆越惜以往几年有精力,还愿意到处跑。但近期她也乐得多培养几个左臂右膀,帮自己分忧排难。
她自己的生活目前也是三点一线。公司,家,还有不同地方的饭局。
有时犯懒,休息日也不愿出门去别的地方走走,伍如容近期全家准备去法国旅游一趟,问陆越惜有没有类似打算。
她摇头叹气:“我跑的还不够吗?去新西兰也只是上个月的事而已啊。”
伍如容笑她年纪大了,折腾不动。
不过虽然犯懒,贺家那里陆越惜还是抽空又去了一趟。没别的意思,就是看看贺滢父母痊愈没有。
她本来也不该操这个心,就是某天突然想起,发短信询问了下二老近况。
贺母却打来电话,很热情地邀请她再上门见个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