画廊的休息室倒没重装,还是老样子。内里开足了暖气,温温热热的,恍若春日。
陆悯把瓷器给她,张口就是打趣:“你倒是忙,前天就给你发了消息说货到了,也不见你过来。”
“这不是我家小朋友回国了,忙着招待吗?”陆越惜笑笑,想起什么似的,问,“那天尤真一带来的那位你的粉丝,不是说见着了吗?事后还有联系吗?”
提起这个,陆悯略微不自在,道:“现在的年轻人太狂热了……”
“那就是还有联系了。”陆越惜只是随意闲聊,并没有深究的意思,事后听尤真一说那位京爷兴趣很盛,又来了两趟,还说要投资陆悯的画廊,把他弄得都不知所措了,“年轻人嘛,都喜欢追星,你就当交个朋友。”
陆悯含糊地“嗯”了一声。
陆越惜低头喝一口茶,目光随意一瞥,忽然在休息室某张桌子上瞧见一串佛珠手串。
达拉干虎皮沉香,浑圆深沉,隐处有一点沉稳的褐色。
似曾相识。
陆越惜一愣,倏尔转眼看向陆悯,问:“你买的。”
“不是。”
“那?”
“我那粉丝留的。”
手串伏在一尊梨花木雕上,与那尊弥勒佛相得益彰。
陆越惜反应过来,不知为何有点想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