邹非鸟说:“没什么。”
“嘴巴都可以挂茶壶了,我们俩在一起这么多年,我还看不出来?”
“也就是其他组织的事。”邹非鸟说着头微微往后仰,露出了那脆弱修长的脖颈,她皱着眉,眼底有些沉郁,“有个动保组织和珠阳海洋世界那里颇有交道,在准备后台找到我们会长,跟他说,让我们别在微博上发那些文章了……”
陆越惜一愣:“嗯?”
“就那些调查,他们说珠阳这是为了便于科普鲸豚知识,如今人类在海洋活动也多,虽然是圈养,却也可以给它们提供个栖息地,算是种保护。”邹非鸟垂眸,冷笑一声,“保护和表演牟利根本不是一个概念。他们和珠阳都有交流活动,定期给海洋世界宣传,尤其是鲸豚表演这块,帮他们粉饰太平……”
什么都是可以拿来做生意的。别说动物,人都可以。至于关切,至于热爱,都是可以拿来赚钱的好噱头。
“那你们会长?”
“也不怎么高兴,但明面上不好说什么,只能不搭理他们了。”
陆越惜看着她皱眉不豫的神情,默然。
年轻人就好在这点。
年轻时心气高,一腔热血,看到不公就想打抱不平,甚至还有改变世界改变世人的幼稚想法。
再后来进了社会,种种碰壁,在各式圆滑的成年人嘲笑和挤压下,跟着慢慢收敛了心性。
但也有人一直赤诚,一直坚持。
终于也改变世界了的。
她很高兴,邹非鸟是后者。
“最近网上有越来越多的发言,质疑绿恒的性质。”邹非鸟叹气,捧着那杯热饮暖手,没喝几口,“过阵子会长打算去和侏河传媒公司商谈,预备出部公益纪录片,类似于国外拍的那种,也请个退休的鲸豚驯兽师做采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