情急之下,我大声说了出来,“你的左胸处有一块红色的胎记,似一朵半开的海棠。”
陈初言停了下来,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我。
我慢慢往陈初言身边走,“我还知道,你的右手手臂上有一处刀伤,那是前不久留下的,应该还未完全愈合,我说的对不对?”
他的表情告诉我,他的底线开始破防了,我停在他的身边,拉起他的右手,轻轻掀开他的衣袖,露出一条带血痂的伤口。
我小心翼翼的摸了一下伤口的位置,秀眉凝结,“都要半个月了,还是没好利索。”
然后,我又给他轻轻拉上衣袖,抚平褶皱,对上陈初言的眼睛,“陈初言,胸口的海棠花还在吗?”
陈初言身上的强硬慢慢坍塌,他双眼流离,多了些温柔,这让我有种错觉,我以为我的陈初言又回来,他记起了被他丢失的记忆。
我眼泪开始往崩溃的边缘聚集,慢慢地,慢慢地,汇聚成河,倾泻而下,我抬手,抚摸他的脸,他的鼻,他的唇,如此小心,如此谨慎,如此贪婪。
可终究,我只是痴梦一场。
陈初言突然抓住我在他脸上游离的手,推着我使劲往后退,最后,重重的撞到了坚硬的墙上,整个后背很疼,很疼
他又换上了那副陌生的神情,还多了份鄙夷,“不得不承认,你这个女人手段很高明,总能抓住人的弱点,施展你的计谋,达到你想要的目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