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看话题跑偏,合意立马放下帘子,没再往下听路人的亲戚关系,道:“好像是大皇子去南方办私盐案。”
胡大夫捋了捋胡子,拿出本医术便开始看:“皇子出行,看来咱们有得等喽。”
这一等便是一个时辰,闲得合意连吃了两个炊饼,才等到城门解封的消息,马车出了城门便往北行驶。
因为重明气色还行,而且胡大夫笃定这毒一定能解,合意便没为解毒多担心,只将这次求医问药路当成一次出省团建,出发时兴高采烈、只觉得城外风光处处都好。
但等马车走上崎岖小路,合意便体会到了古代交通的不便之处——合意原先觉得宽敞舒适的马车仿佛变成了一个大罐头,合意在罐头中被揉圆搓扁、极尽煎熬。
马车颠颠地行了一个时辰便被叫停,合意从车上一跃而下蹲在路边吐得昏天黑地,刚才吃的两个炊饼全被吐了出去。
合意只觉得吐无可吐,转身扒着侧窗对重明道:“少爷你们先走,给我留个地址,我自己走过去就成。”
“别说废话了,”重明蹙着眉头,“快上来。”
合意面带苦涩:“我真不行了,我胆汁都吐出来了,我再坐车会死的!”
晕车人的痛苦谁能懂啊!
重明张了张口,最终还是没说出强制的话,转头看向胡大夫:“你可有什么办法?”
“晕马车我可不会治,”胡大夫捋着胡子露出个笑,“但我可以给她用点药,让她直接昏睡过去。”
合意眼前一亮:“这个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