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霍浑浊的眼中含泪,充满悲情与懊悔之色对她说道:“蝉儿,当年都是为父的错,害你们母女受苦了,你会怪我么?”
看着虚弱的老人,孟蝉心里有些不是滋味,她只是摇了摇头,说道:“爹爹,事情都过去了,我没有怪你。”
孟霍听到这话,普通将几十年的心理重担终于在今天放下了,听到这声久违了“爹爹”让他满怀欣喜,同时也能释怀了。
这时门外刘管家带着张大夫慌慌张张跑了进来,大夫看这一家人哭哭啼啼还愣了下,随后给孟霍把脉,大夫眼中闪过惊讶之色,随后再仔细检查了之后,才说道:“这,真是奇妙,孟老爷从您脉象看来一切正常,您的病居然痊愈了?”
孟霍并没有多大惊讶,因为他吃下丹药那一刻就相信女儿的丹药有效果,吃完以后身体的确比之前舒朗了许多,这个诊断结果也是毋庸置疑的。
“是我女儿看好了病,她的丹药简直有药到病除之效。”孟霍自豪说道。
张大夫都不禁有些钦佩的看了他身旁这位年轻少女,随后还是得了诊金,让刘管家送回去了。
孟霍让下人给安排了晚宴,一来庆祝女儿回来,二来给青檀这样的仙门贵客接风洗尘。
入夜之后,也散席了,青檀由地锦带着去了厢房,其他人也都陆陆续续散去,屋子里只剩下了孟蝉父女二人。
孟蝉心里一直对身世之谜颇为不解,见只剩下他们两个,便对父亲问道:“爹,我有件事情想问问你,能跟我说说关于母亲的事吗?”
她觉得父亲是个凡人,那么血脉之事就跟母亲脱不了干系,所以只能先从此处问起。
孟霍有些微微一愣,不过提到她母亲,他那眼中总有悲伤之色,就说道:“你母亲是个很特殊的女子,她善解人意温婉美丽,当年我在四处行商时,在凤凰山庄遇见的她,那时她的美丽一眼就吸引了我。”
“我对你娘是一见钟情的,”孟霍叹息一声,说道:“只可惜好景不长啊,我全心全意将她娶回来,想让她成为孟府的女主人,可是你娘习惯了在凤凰山庄自由自在的生活,过不了多久她就要离开我了。”
孟蝉听得认真,就疑惑问道:“凤凰山庄是什么地方,距离这里远吗?”
孟霍说道:“那是一个特别美丽的世外桃源,庄里的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,只是后来那个地方就消失不见了,听说有魔物洗劫了此地,里面的人都逃离了。”
孟蝉有些失望之色,想来她父亲可能也不知道关于金凤族的事,还是问道:“爹爹还知道关于母亲的其他事情么?比如一些异常坏事。”
孟霍闻言有些疑惑,但还是仔细想了想,随后眼中一亮,说道:“倒是有,你母亲很怕受伤,且受伤之后从不让人包扎,似乎很怕让人看她伤口。”
“她是个闲不住的人,每次喜欢舞刀弄枪,也时常受伤,就是不让我替她包扎。”孟霍看她道:“你为何要打听这事?”
看来父亲这里是问不出什么了,孟蝉起身说道:“没什么,就是有些怀念娘亲了。对了爹,我能去娘以前住过的屋子里看看么?”
孟霍也只当是她思念母亲了,心里的愧疚感就更深,便让刘管家带路,让孟蝉去那个兰香院。
刘管家路上唯唯诺诺,像是有些惧怕她的样子,孟蝉没当回事,跟着来到了兰香院,等到了屋子外面,就让他离开了,留下两个丫鬟站在门口侍候。
孟蝉推门而入,用符点燃了屋内烛火,屋子里瞬间亮堂了起来,她关上了门,走去了里屋。
屋内摆设都很干净规整,看样子是常有人来打扫,许是不忍心破坏她娘曾经住过的地方,看得出来她爹对她娘很痴情上心。
孟蝉在屋内走了一圈,没发现什么特殊之物,就去了梳妆台与衣柜还有书桌都随手翻找了起来,同样没有什么收获,便只好叹气地回了自己屋子。
回到屋子,孟蝉关上了门,就准备休息了,结果感觉屋内还有另外一个人的气场在,就瞬间警惕了起来。
孟蝉感觉到有人在书架后面,刚走过去就要动手擒拿了,刚要动手就先被人捉住了手腕,用力一带就被扯进了一个怀中。
若不是感觉到那个冷香熟悉,孟蝉都要出剑防御了,抬头果然看到了离别多日的那张俊美的脸,只是此时的人眼睛有些迷离,就这样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看,而且身上还有很浓烈的酒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