褚郁顿了顿,伸出手掌罩在任希的后脑勺上,很轻地抚了下:“没事,等我一会儿。”

任希重重点头:“嗯,我等你。”

缴费区,等待护士录入信息时,褚郁不可避免回忆起往事,他们也曾像这样救过一只流浪狗。

哪怕时隔多年,褚郁仍能记得当时暴雨不歇,他们在宠物医院的混乱——两个毫无养宠物经验的少年,有病乱投医,糊涂和焦虑都写满脸上。

那时他们刚确认恋爱关系,等候给小狗打针驱虫的间隙,任希天真烂漫地问他:“以后我们会养小狗吗?”

褚郁心头微热:“都随你。”

任希:“那给他起什么名儿呢?”

“叫咸蛋黄吧。”

“好呀。”

再细微不过的陈年旧事,任希恐怕早就忘了,亏他还这么清楚地记得,也挺好笑。

医生助理唤他一声:“咸蛋黄爸爸,手术费用已经结好了,这是您的收据请收好哦。”

褚郁当他听错了:“什么?”

“嗯?”助理发懵,抬眼再确认屏幕,“八岁的拉布拉多,名叫咸蛋黄,没错吧?”

褚郁迟缓地反应过来,低沉说:“……嗯,是的。”

褚郁接过那张收据,他清楚地看到上边写着品种为拉布拉多,而姓名是一字不落的:咸蛋黄。

他往回走,说不清是什么情绪,但有种脑袋里的黯淡被驱散的感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