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果不是我那时候太软弱的话,或许你也不会…”
“你没动手,不是吗。”
聂思泽听不下去他这份自我为难的言论,拧了拧身补充道:“过了一年左右咱俩就在思焕碰上了,我一直都知道你是什么人。”
谁都没有义务要对陌生人好,更何况那时候他又没做出什么火上浇油的事。
以穆宗简的本事想整一个无权无势的少年太容易了,说到底明哲保身又有什么错呢。
“你刚签公司那会儿跟以前一点区别都没有,我想不认出来都难。”
聂思泽吃软不吃硬,刚才分明还一副质问的别别扭扭的语气,现在眼见着浑身的刺都软了下来:“这不怪你。”
宋暖没说话,但看神情也知道肯定没接受这事觉得告一段落。
认为这辈子都难以跟所愧之人相见的时候,那份自责只能永远埋在心底。而一旦当对方真的出现在自己面前,从前的想法必然会遭到全盘推翻。
他总得帮聂思泽些什么,才能真正从心里放过自己。
“…哎,你想不想知道穆宗简为什么会跟我过不去。”
聂思泽有点无法接受这样看上去无休无止的沉默,挠了挠脑袋试探着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