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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尉府的大牢里有为数不多的犯人,大抵重罪的并不关押在此吧。在一个潮湿逼仄的囚牢里,未儿穿着离开时那件鹅黄的衫子,蹲在角落,初秋的天气早晚有点冷了,他们却连个被褥也不给她。

玉楼气得大骂宇文怀:“堂堂太尉,为了一己私利拿一个婢女要挟我真是小人手段。请你们的太尉大人出来吧。本姑娘今天送上门来任你宰割,太尉若是还扭扭捏捏,别怪我回宫就坐上后位。”

未儿听见玉楼声音,急忙过来:“姑娘小声些。”

玉楼道:“我若是怕了他宇文怀,我就不来了。他们有没有对你用刑,你有没有受伤?有没有生病?吃的饱吗?怎么连个被子也不给你?你放心,他们怎么对你的,我就怎么还回去。”

“姑娘,我没事,他们没有把我怎样,倒是逼问我平南之与姑娘是否有逾越,姑娘你既然来了,也不能被他们威逼,就算他们对我用刑,我也不会为了自己苟活,污蔑姑娘。”

“小人!”

“哟,不知白姑娘驾到,有失远迎。”宇文怀惺惺作态。

玉楼反唇相讥:“太尉大人不是恭候我多时了吗?岂有不知之理?我也不跟你兜圈子了,我来就是让你赶紧放了未儿,她是皇上的人。”

宇文怀道:“我既然拿了她,自然对皇上有交代。这还要看姑娘怎么说?”

“你想听我怎么说?无非就是说我不配为皇后,让我自己给自己扣上个屎盆子?”玉楼笑道。

宇文怀:“白姑娘这么聪明,一点就透,那就在这供案上面签字画押,未儿姑娘就可以离开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