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只管吃,剩下了给我就好。外面的人始终认为中原的局势一时之间南北对峙是避免不了的,但是北方的大一统乃是板上钉钉了。”
玉楼把包子一分为二,天城很自然地要去拿另一半,平坚眼疾手快,拿了那半块包子就扔在了地上,若无其事地说:“我府里还不差这半个包子。舅舅只管吃个整的。北方大一统已基本成了定局,陈粟负隅顽抗一时半会拿不下来,可长江天堑也不是攻克不了,南北接壤之地绵延几千里,焉能找不到突破口?”
玉楼看着那半个包子滚出去好远,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,早知这样,就是撑破肚皮也要吃完。
“南北统一乃是大势所趋,不过二三十年的事,这中间务必要做好准备工作,平坚你须得向将军和皇上进言,务必多派人手到南陈做好民间的渗透工作,多多陈述大周的薄赋轻徭,百姓家给,上无暴令之争,下有讴歌之咏,人民休养生息,安居乐业。”
“你这话倒是很有道理。”天城拭去她唇边一点汤汁。玉楼又看了看平坚,祈祷他不要发作。
“我吃饱了,今日要去大营,舅舅你慢慢用,想吃什么只管吩咐寒烟他们。”
“不是说要带宗儿去骑马?”
平坚拉着宗儿:“宗儿乖,叔叔今日有要务,改日再带你去瞧你的小马驹。”说罢又对宗儿耳语了几句,宗儿高兴地点头。
“坚儿,你这辈分从哪里论起的?他不是该叫你哥哥的?”
“那舅舅说应该从哪里论呢?我不过是按着个头来算的,他一黄口小儿,我一彪形大汉,叫叔叔不应该?”
“你……”
“舅舅,我走了。”说罢已是趾高气昂地打马而去。
“他素日里怎么待你的?”天城转向玉楼,觉得她是知情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