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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甚至还梦见有人拥着她睡了一夜,细数她身上的伤痕,厚重的鼻息打在她脸上。梦境中粗糙的大手,清晰的触感逼真的像是刚刚才离开,玉楼自嘲大概是太久没有男人了才会做这种奇怪的梦。

春梦了无痕。

最好的礼物,不应该酩酊大醉之后开启

宇文皇帝已经迫不及待要去收割他的战利品了,北齐本已经是强弩之末,只差最后一击,这种毁灭性象征性的战役,皇帝御驾亲征就是为了削减臣下的功劳。

平坚出征的前夜有些忿忿不平,多喝了一些,玉楼好言相劝:“你可知道树大招风,功高震主,你和隋国公已经是位极人臣了,倘若灭国这种大功也要收入囊中,焉知福祸?你不但要一如既往英勇出战,还要劝隋国公不可贪功,多多咏主总是没错的。往后你自会明白韬光养晦四个字。”

“闭嘴!啰嗦好几遍了。”

“寒烟,让人服侍将军休息,明日一早还要到大营集结兵马。”

“是。”

平坚摇摇晃晃站起来往外走,玉楼把他送到拱门旁,又忍不住叮嘱他遇事不可急躁,谁知他一个转身,把她逼进角落里:“我走了你看好家,不许让别的男人进来,呼延天城也不行!倘若让我知道谁来过,我必然让他尸骨无存。”

一身酒气熏得玉楼头晕目眩,想用力推开他,无奈他跟铁塔一样挡在她面前,他粗糙的大手摩挲着她的脸庞,是了,就是这样一双手,和梦里那双手没有两样。玉楼别过头去,他却离得更近:“我本将心向明月,奈何明月照沟渠。谁是明月,谁是沟渠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