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都是他害的我受伤,让他过来给我赔礼道歉。”
“姑娘,你还要喝酒吗?刘医师叮嘱过……”
“不妨,今日高兴,我少喝一些。”不知道为什么喝酒,只是觉得这个日子,是应该喝一点的。
寒烟嘟嘟囔囔:“说是少喝,不知不觉又喝醉了,哎。”
身后传来平坚的声音:“不是不让她喝酒的吗?怎么又喝了?”
“姑娘说今日高兴,少喝一点,结果一喝就醉了。”
“你且去吧。”
“是。”
他拿起她的脚揉了揉,已经好多了,遂抱起来回了屋。本欲转身就走,又好像有谁拉着他的手,不是榻上的醉美人是谁?她呓语连连,含混不清,他不忍离去,为她盖好被,又拿起她的手臂放在唇边,细细抚摸亲吻她身上那六十个针脚,深深把自己埋进她的颈项,嗅进她发间的幽兰香气,情到浓时他独自起身,兜头一盆冷水泼醒自己。
寒烟常常想问少将军为何总是半夜要走,明明他是心里有她的,可是她又不敢问,也不敢透露半个字。只怕姑娘也蒙在鼓里。
玉楼昨夜做了一个长长的梦,梦到有人劝解她:“这救命之恩犹如一片乌云罩在你头上,如今我来替你扛着,不要再为所谓的救命之恩束缚,倘若不能自己为自己活,这命救来有何用呢?施恩若是图报,那就不是恩,而是钓鱼的饵,你如今是自由之身了,做你想做的事,爱你想爱的人,前程往事都已成过往云烟,来日的路必定璀璨又夺目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