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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粟沮丧地挡在门边,唯恐她夺门而逃,一歪头示意匡仲愚掌了灯出去。

烛光下,她依然千般风骨、万种柔情,她通身透出的寒气,冷漠疏离,犹如横在他们中间的一把刀,令他不敢往前半步。“为什么要背叛我?”

“阁下何出此言!小妇人乃是大周独孤信之女独孤伽罗,普六茹将军夫人,阁下想必是认错人了。”玉楼想到自己曾经妄图委身于他,保全宗儿和自己,恨不得一刀杀了那个屈辱的自己。

“我不管你自称谁,你都是我陈粟的皇后,你我行了礼,拜了神明,凤凰台上祭了天的!而你却怀着我的骨肉跟呼延天城跑了。”每一次想到这些,都能让他歇斯底里。

“好了,我不是来和你争吵的。说吧,你们是怎么知道白柔的?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

“你我夫妻,为何要疏离至此?玉楼,你的心里曾经有过我的,对不对?你曾说过,倘若我勇敢一些,比哥哥早一点走近你,也许我们会一见钟情,也许我们会……”

“没有也许了,陈粟。好好的,说什么曾经呢?”白玉楼对他淡然一笑,那一笑包含了对过往的不齿,否定了他们之间的一切过去和未来,令他万念俱灰。

他克制住怒火,走上前,拥着她,“回到我身边来好不好,我们一起回到建康宫,我会好好对你,不会再让你受半分委屈。”僵硬的躯体没有反抗,也没有回应,他却感觉到她的决绝,明白了他们之间再没有任何可能。

“哈哈哈!老夫没有骗你吧?”宇文护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,“皇上,我答应你的事做到了,你答应我的事呢?”

“来人,把人带上来。”陈粟松开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