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玉楼觉得她纵然和自己没有关系,她也是因为自己落入陈粟的手中,也是可怜之人:“哼,陈粟惯用这种偷天换日的伎俩,令人不齿,何忘忧因为酷似我的长相,才遭此横祸,怎能怪罪她呢?”

“姑娘素来好心肠,只是往后不可再只身涉险了。”未儿替她舒缓四肢,好让她尽早恢复。

“是我不好,我不该让你只身前来丰州。我只一味觉得你无所不能,忘了你也不过一介弱女子,是我该死。往后你休想再离开我身边了。”

这软骨散用得少了并无大碍,用得多了恢复起来越加困难,好在玉楼的体格是不错的,只用几天,就恢复了七八分。

呼延天城秘密操持着冶炼的事务,筹备得七七八八,只等玉楼求得圣旨,便开始铸铜铸铁。他不由得感叹这个女人的前瞻和心胸,他时常感叹和她的失之交臂,或许命运就是这样喜欢捉弄人,或许,她注定不是他的人,再或许他根本配不上她。这世上,鲜有男人能与她比肩,平坚算是一个吗?不,他并不认为,或许多年后他会成长为合格的丈夫,但此刻,他认为还不是。

侵占了南州后,平坚火速派人去宫里奏报,虽是捷报,可终究是他擅自领兵、私自出征在先,再怎么也洗脱不了目无朝廷的罪名。

好在宇文护还在楼兰,平坚又出于安全考虑,带领潘海湖他们去了楼兰救玉楼的母亲,倘若他还要坐视白玉楼的亲人被伤害,那他真的会瞧不起自己的,从今以后,他不能再依赖她了,他不能再躲在她身后,坐享其成。

呈给宇文邕的奏报,是玉楼措的辞,她必须把事情的严重程度控制在可承受的范围,平坚的擅自领兵出征,这件事情在皇帝眼里,或许还不算事大,可是宇文护一定会拿它大做文章。

酝酿了半日,玉楼果断地撕掉了她写的信,白纸黑字,终究是祸患,不如回长安,见面三分情,更何况她和宇文邕更像是彼此利用。

天城不解她的举动,平坚却以为甚好:“也好,这封信终究是授人以柄,还不如我当面向皇帝陈清此事,与其遮掩,不如老实认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