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楼道:“也好,凡事必要留点余地方可长久,今日皇上忌惮宇文护,未必来日不忌惮你和随国公。”
西苑的耳房又传来寒烟摔掷碗碟,打骂小婢女的声音:“你个下贱娼妇,就拿这些混账吃食来对付我?你去叫那个老女人来!她就那么见不得比她年轻的给将军生孩子么?”
“这女人真是疯了。姑娘为何不处理了她,要听她这些闲话。”未儿听见她不止一次这样大呼小叫,指桑骂槐,心中甚是替姑娘不值。
玉楼道:“我不往心里去,只是还没想好如何处置她。可怜见的小南,去叫她过来吧。”
未儿正要起身,平坚止住她:“我去吧!”说罢去了西苑耳房。
过了一阵,传来寒烟的哭喊声:“将军,我都是为你好啊,我说的都是真的,你一心偏着那个老女人,我怀着你的骨肉,你怎能打我?告诉你,我若是死了,自有告密的信件递到宇文护手里,他自会料理你们。”
玉楼听闻此话,心里已有打算。
未儿领了小南惶恐地过来,像一只吓坏了的小鹿。
“从今往后你不用到她跟前伺候,每日给她送些饭菜便是了,别怕。”玉楼安抚她。
“谢过夫人。”小南大大的眼睛里泪水直打转,可见是委屈了。
未儿心中不平:“姑娘你过于宽厚了,纵得她不知道天高地厚。再说这样的祸害,何故还要留着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