捕役前来拿人,夫妇俩凄风苦雨喊了一阵冤枉,就乖乖去蹲班房了,反正傻儿子已经安顿好,没啥后顾之忧,吃三年牢饭,出来就可以享清福。
话虽如此,卢氏恨死了卢二丫,死丫头要是不跑,他们哪用吃这三年苦,天天在牢房里咒骂卢二丫。
小赎每夜子时都会抽空去关照夫妇俩,厉鬼嘛阴煞气很重的,没多久两人就浊气缠身,夜夜被小赎幻化出来的卢二丫吓的魂不附体,神智时而清醒,时而迷糊。
一日清醒,两人披头散发蓬头垢面扒着牢门,声嘶力竭喊有鬼,要换一间牢房。
这两人最近总是疯疯癫癫的,一天没事就鬼吼鬼叫,牢头气不打一处来,进去就是几鞭子,不耐烦吼道:“消停点,别让我给你们上铁烙。”
卢氏手上重重挨了一鞭子,手背留下一指宽的血痕,痛得直抽气,连忙退回牢房角落,趴在臭气熏天的稻草上,突然干呕起来,一声干呕就像启动了什么开关,胃里翻江倒海,呕个不停。
一阵冷风刮过,空气中有道似有若无的声音在嘻嘻笑:“呀,你怀孕了,不知道哪个倒霉蛋托身到你们家,可真倒霉”
卢满财目光阴恻恻地盯着卢氏,入狱二十来天,根本没有条件和心情那啥,在外头一个月不曾同房,孩子是谁的?
卢氏扭头看见卢满财阴森森盯住她,一副要吃人的表情,浑身僵硬,一双眼睛瞪得浑圆,冲着空气胡乱挥手:“胡说,我没有怀孕,我只是吃坏了肚子。”
这话鬼信,在牢房同吃同住,他怎么没吃坏肚子,卢满财面色青白交加,大吼一声,上去摁住卢氏拳打脚踢:“不要脸的贱妇,背着我偷人,说,奸夫是谁?”
卢氏一边抱头挣扎,一边凄厉哭嚎:“当家的,我没偷人,你信我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