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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时她身下洇出大滩大滩的血,跟当初卢二丫流产的样子像极了。

卢氏一张脸惨白如纸,卢满财暴跳如雷,下手愈发狠辣,一脚一脚踹在她肚腹上:“还说没偷人,孽种都流出来了,你还有脸狡辩。”

打累了,卢满财骂骂咧咧躺在稻草上休息,卢氏蜷缩在角落,死死捂着嘴呜呜咽咽,身体的痛和心理上的恐惧让她连哭都不敢大声,生怕又招来一顿毒打。

男人被戴了绿帽,心中的愤恨可想而知,看着她就来火,一天八顿打,牢房就那么点大,躲又没地方躲,卢氏只能缩在连稻草都没有的阴冷角落,大气不敢出。

“开饭了。”看着狱卒丢进来的发霉冷馒头和水碗,卢氏舔舔干裂的唇,蠢蠢欲动,她已经三天滴水未进。

“不知廉耻的贱妇,你还有脸要吃的。”卢满财一脚踢飞扑过来抢食的卢氏,骂骂咧咧道:“不守妇道的贱货,你怎么不一头撞死呢,有脸活着,老子打你居然敢还手,看我出去不把你个贱妇浸猪笼沉塘。”

卢满财清醒时她不敢反抗,神智不清时,两人打作一团,互相嘶咬的鲜血淋漓。

饿狠了卢氏也管不了那么多,抢了吃的就往嘴里塞,一边挨着毒打,一边狂翻白眼拼命往下咽冷硬的馒头,就这样,卢氏竟然顽强的活了下来,活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。

卢氏当然没有偷人,没有怀孕,当下社会女人不守妇道,对丈夫不忠是要被施以墪锁刑和黥刑的,卢氏哪有那个胆子偷人,她也就敢逮着卢二丫那样的弱者往死里欺负。

她所感受到的流产带来的疼痛,以及身体上的虚弱,只是秦衍略施手段,把当初卢二丫承受的痛楚加倍还诸在她身上罢了。

入夜,小赎拎着一个沾染着泥土的布包出现在秦衍房中:“大人,银子挖回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