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舟吾:“你的假设有点大胆了。”
“万事皆有可能嘛,”闻衍继续说:“从尸检报告上看这个假设还是存在的。那人的身高力量都比不上孟德友,所以在拿石头砸第一下的时候,从外表上看并没有一击致命的视觉冲击。所以他在孟德友倒地后又补了第二下。这一下位置发生变化,结果也不言而喻了。”
“行,就按照你这个思路走,”徐舟吾问:“你觉得这人会是谁?阿衍,你的时间不多了。”
闻衍想了想,问:“老徐,你在洋花岛给我打电话时说孟德友的儿子也失踪了?”
“倒不能说失踪,目前无法定性,”徐舟吾说:“乡政府那大姐告诉我,孟德友儿子在岛外上小学,因为不是寄宿制,他每天会坐最晚一班船回来,大部分周末都在家里过,但偶尔会被她妈妈接走在她那儿住一两天。所以那孩子也许现在在自己妈妈那儿。”
孟德友的老婆。
闻衍对着电脑屏幕上那石块凶器沉默片刻后,开口:“这样啊老徐,你先去孟德友儿子的学校问一问那孩子的班主任,了解一下什么情况,确定是不是真被自己妈妈接走了。我先去看看分析结果,然后再去查一下孟德友的老婆。分头行动吧,有事电话联系。”
“好。”
从派出所的户籍信息了解到,孟德友儿子名叫孟竺,老婆叫林芬。因为洋花岛的户口分配,孟竺在滨海四小就读。这所小学因地段和师资投入问题,大部分都是外来务工人员的子女就读,因为突发情况多,老师对孩子也并不会很上心。
徐舟吾查了一圈才查到孟竺班主任的号码,打起来也并不是很顺利,半个小时才被接通。
女老师不知在干什么勾当,说气话来很谨慎,尤其听说徐舟吾是警察,差点把电话挂了。
徐舟吾语气冷硬地说:“王老师,你要是不配合警方工作,或者不信我是警察,那我只好亲自上门跟你谈了—你现在在哪儿?”
女老师哪儿敢让警察上门找她啊,她私下在自己车棚办了个培训班,这一被曝光就是吃不了兜着走。于是她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,“哪、哪敢劳烦您啊,警察同志,您有什么问题尽管问!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。”
私开培训班这种事不在徐舟吾管辖范围内,所以他懒得点破,直接开门见山地说:“孟竺是你的学生吗?”
“是、是啊,”女老师愣了一下,“这孩子成绩不错,人也挺乖的,他怎么了?”
“没有,他周五一天没来学校。”
徐舟吾瞳孔一缩,“什么!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