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老师被吓了一跳,手机差点没拿稳,“我、我我…”
徐舟吾:“你别紧张,慢慢说,怎么回事?”
“孟竺很努力,每天早上第一个到学校,小学生嘛,自律能力不是很好,但他入学至今没缺过课,所以我觉得奇怪,就打了个电话问他父母。唉,不瞒您说,他父母啊我就没见过面!家长会也不参加,就留了个联系号码,人是无影无踪,我一直以为孟竺是留守儿童。”
徐舟吾:“还有呢?”
“他父母留着两个手机号,一个关机一个愣是接不通,我当时想大概工作时间他们都忙吧。后来差不多午休的时候,我打通了他妈妈的电话。”说到这儿,女老师沉默片刻后突然嘶了声:“我直接问她孟竺今天怎么没来学校,她哑了很久才说孩子今天生病了可能来不了学校。我说不来学校要请假啊,她话也不应一声就把电话挂了!现在回想起来她的反应很奇怪啊,不像是知道儿子生病的样子嘛!比我还不知所措!”
徐舟吾突然转头往外走,他语气急促:“林芬手机号多少?告诉我!”
从案发现场带回来的物证能提取到的信息不多,除了凶器上的指纹,还有一根衣物纤维。
“闻副,”警员说了下情况:“指纹很清楚,但在指纹库里找不到比对——这人没前科。还有这衣物纤维,是很劣质棉质材料,这种衣服在夜市摆摊的二三十块一件,很普通。”
“我知道了,”闻衍说:“还有别的吗?”
“你们之前送过来的小孩的衣服和鞋子,结果也出来了。血迹确实属于孔思童,并且血迹主要分布在左边,从出血量和喷溅状态看,不太像是受重伤的样子,倒像是在剧烈挣扎时在锋利处滑了一下——如果他没有受别的伤,那就这个伤口看,不会很致命。”
闻衍:“辛苦了。”
孔思童受了伤,虽然不重,但对一个小孩来说也不是小事。洋花岛就这个丁点大的地方,唯一出入小岛的码头架着三台监控。
徐舟吾抗了自绑架案发时间至今的所有监控回来,闻衍冲了杯香精咖啡,再一次点开视频。
上周五末班船,五点三十,孟德友抱着一个捂得严严实实的孩子选了个偏僻的角落,期间没人跟他搭话。徐舟吾问了当天在轮渡上的工作人员,工作人员对这事有印象,当时问了一句,孟德友说孩子病了,所以工作人员只是当孟德友抱着自己的儿子。再加上此人性格阴戾内向,自己把自己当成了瘟神与世隔绝,别人也不爱搭理他,所以就这么一路无事的回了洋花岛。
那孩子应该就是孔思童了。
但是那天孟竺没回岛吗?他只要出现在轮渡上,别人就会发现异常。
闻衍把周五的视频从头到尾又仔细看了一遍,除了有早上孟竺出岛上学的影像外,其他毫无踪影,再次出现时星期一下午放学时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