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一个月前,关鹤谣耗尽了故事储备。

好在此时她已经读了足够多的书,见了足够多的人,完成了初期人类观察。她确定这个“大宋”非常深厚地承袭了唐风,年轻女子在外经商不算罕见,这才敢走出去摆摊挣钱。

这几本《天外杂记》是她黑历史,掬月引以为荣,关鹤谣深以为耻。

关鹤谣正捂脸默默哀嚎,猛然想起一件事。

救下萧屹时,他说的第一句话是“打扰小娘子赏月了”,那他必然是听到她吟那首《水调歌头》了。

一问,果然如此。

“忘掉!”关鹤谣满脸通红,“那不是我写的!千万不要为这个崇拜我!忘掉!现在!马上!忘掉!”

她可没脸再去抄袭诗词,拼命守护着不存在于此的苏东坡的著作署名权,“这首词是苏轼苏先生写的。姓苏,名轼,字子瞻,号东坡居士!是他暗中教给我的,你们不要外传啊!”

掬月惊呼:“是教你东坡肉的那位先生吗?”

“……对,就是他!”

“好厉害呀,还教给你什么了?”“他住哪里啊?”“之前没听你提过呢…”

关鹤谣被掬月十万个为什么逼得崩溃,一旁萧屹咬着牙想着东坡先生到底是谁,和小娘子什么关系。

吃到第一口东坡肉的时候,萧屹对这个什么东坡先生的敌意倒是轻了一分。

白瓷碟里,规整的肉块如红玛瑙一般红亮闪耀。醇浓的滋味自中有一丝丝绵长的酒香。瘦肉酥软而不干柴,肥肉香糯而不腻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