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场突如其来的春雨,切实地冲刷走了某些东西,又让另一些更温暖、更勇敢的东西得以生根、发芽,如今只需静侯时机,就可开出一场绚烂的繁花。
关鹤谣眼瞧着萧屹吃完了第三个包子,慢条斯理地嚼着。
她之前就觉得,这个从天而降的郎君必定不是出身于普通人家。
无论是待她还是掬月,他一直有礼有节,举止中也有一股藏不住的矜雅。如今知道他竟然与信国公家嗣子相识,就更肯定了自己的想法。
意识到自己一直盯着他嘴唇,关鹤谣暗骂自己没出息,又被美色所迷,于是她向这美色突然发难:“今日倒是吃得挺多,你昨日怎么没吃包子?”
“……昨日的看起来不好吃。”
关鹤谣眉梢轻挑,给他一个“信你的鬼”的眼神,那可是信国公府的包子!包得漂漂亮亮的麦穗褶,又大又白,可招人馋了!哪里是这街边包子比得上的。
她刚想吐槽,就见萧屹眯着眼问她,“小娘子怎知我昨日没吃包子?”
作茧自缚,关鹤谣被噎得说不出话,忽想起自己最忠实、最万能的背锅队友,电光火石之间绝地反击,“因为掬月每次都和我汇报她吃了什么呀!”
萧屹撂下筷子擦擦嘴,含笑盯着她看,“原来如此。”
关鹤谣心里发虚,糊弄两句当然了我家掬月可乖可乖了就埋头吃饭。
吃饱了饭,关鹤谣困意上涌,懒懒打了个哈欠。
萧屹见她眼下发青,低声劝道,“小娘子要不……睡一会儿吧。”
“不行,你的药还没煎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