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锦揉揉眉心,认真思索了一下,而后点点头,“他的身板,我看禁得起。”
“……”
“他上了岸还能追着你打好几圈,信不信?”赵锦伸出五指,语气跃跃欲试,“赌?就赌五两!”
他本就眼尾细长,此时又微微上挑,被绯袍衬得更显出几分艳色来,是能惑人心的好容貌。
但是关策不为所动。
这个赌徒!
关策无语凝噎,他为义堂兄和亲表哥操碎了心。他们俩倒好,一个是肉体上压迫,一个是钱财上压榨。
他是疯了才和他赌这局!
赢了丢五两银子,输了白挨一顿打。
真当他是傻子吗?!
堂堂一个皇子,从小到大从他这里赢走多少好吃的,好玩的?
悲从中来,关策抡起那发冠又朝他扔了回去。
赵锦接住发冠,被表弟的怨愤逗得仰头哈哈大笑,差点把太师椅带倒。
豪放的笑声渐收,他低着头哼哼笑着,百无聊赖地抚着冠上细纱,忽然吟道:“良相头上进贤冠,猛将腰间大羽箭。”
仍是那轻佻慵懒的声音,却莫名的让人心静。
“松澜是猛将,你不要担心。”
赵锦缓缓坐直,“况且有时,阿策,必须得赌一把。他自然可以明日就回府,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,可大哥那边必定不会善罢甘休。怕是松澜前脚刚进门,大哥后脚就吊着胳膊赶来讨要说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