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热的气息打在指尖,关鹤谣手指蜷起。她低头掩饰慌乱,匆匆咬了个蘑菇,结果自己中招,“烫——!”
萧屹伸手扳过她的脸,“我看看。”声音沉沉润润,一字一顿,让人无力拒绝。
关鹤谣愣乎乎地张嘴,露出红艳艳的舌尖,脸颊被萧屹指腹的薄茧轻轻刮擦着。
好烫。
真的好烫。
她被烫得双颊如火烧,几乎滴水可沸。
关鹤谣别开视线欲起身,“你不是、不是想喝酒吗…”
“我不是正要喝?”
“真喝酒!喝真酒!”关鹤谣咬着牙低呼。
别喝假酒,假酒上头。
萧屹笑着放开了她,任她去舀了酒入小砂锅,又切几片鲜姜投入,在炉上温了,而后分出两盏。
加热后的酒香气更盛,混着姜味扑鼻而来。酒壮怂人胆,关鹤谣仰头一口尽饮,热辣辣入喉。
萧屹倒是不着急喝的样子,悠缓地小口小口啜饮着,就好像这四十文一角的酒值得他如此细细品味。唯那双眼睛,深邃凝华,眨也不眨地直直看着她。
四溢的酒香中,关鹤谣神思迷离地想,确实不能喝酒,因为不管什么酒都上头,又上瘾。
“五哥喝得太慢了,”拂开萧屹拿盏的手,她微微倾身,毫不犹豫地吻上他被酒液润泽的唇,“我帮你……”
酒盏碎落于地,没有人在意。
天地间,只剩下唇齿交缠的馥郁酒香,浓烈、醇厚,将人熏得陶然沉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