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啊,还要强买,这小娘子都说了不卖!”
“这不是仗势欺人吗?你是哪家的娘子?”
那花冠小娘子再跋扈,也受不住这么多人指指点点,当即白了脸,红了眼。
眼看场面要失控,魏玄终于开口,他拽拽那红绡大袖,轻声劝慰道:“何必就要这一盆,我们去寻更好的。”
“二郎!”对方带着哭腔嗔一声,“我好不容易找到入眼的…你看呀,我头上的芍药都要蔫了,我就是为了把它换下来才撑着逛这么久啊!我都要累死了!”
魏玄叹气,如何不知道她执着于这“金缠腰”的好意象,确实是在和她商户出身过不去?被关鹤谣戳到痛处,这下更要不依不饶了。
关鹤谣则是目瞪口呆。
敢情您戴着花冠出来,就是为了把它逛蔫再换新一轮鲜花?
这是什么完美自洽的神仙逻辑?
花冠娘子扭过身子再不说话,是魏玄赔了礼,又问掬月这花从何处所得,而后将桔红团包圆了。
关鹤谣神色平静地接过那块不小的碎银,看着魏玄好声好气哄着人走了。
啧啧,这二表哥可以啊,不知怎么让关燕语惦记上他,又想要娶她,这边还哄着个小娘子。
真就三足鼎立呗。
看起来是个直立行走的陆地动物,万没想到是个老海王了!
她饶有兴趣地看那一行人,却眼瞧着花冠小娘子因为步伐过于气势汹汹,撞倒了一个挑担卖汤羹的老妪。
婢子们呼啦围上去,于是关鹤谣只能透过她们缤纷的裙摆,看到最中间的织金百迭裙滴下潵溅的汤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