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死丫头!你快说话!到底是不是你做的,赶紧与三位说个清楚!哎呦我的天啊——”她掩面而泣,“也好、也好让阿娘死个明白呀!”
娘亲的悲怆终于让小静认识到事情的严重性,吓得她哭都哭不出,劈里啪啦全招了。
原来寒食那晚,她和同伴值守这间膳房,忽然有人找她们去玩叶子戏,且自告奋勇说帮她们值一会儿夜。她们便去匆匆玩了两把才又回来。
齐院公和孟监司对视一眼,明白这她们之前为何咬定说只是睡着了。
小娘子们玩叶子戏是常事,只是看她们这样子,必定是涉及钱财了。
府中严禁赌钱,一经发现便是重罚,可比值夜偷懒罚得重多了。然而赌钱这事不是目前重点,孟监司只厉声问:“谁来找你?”
“是、是隔壁膳房青娘姐姐。”
听了这个名字,孟监司心中已大致有了答案,却仍要把问题问于众人听,“青娘平时可与你交好?经常一起玩叶子戏?”
“从未,所以妾当时也很纳闷。但她、她一直劝,说过节玩一玩而已,还给我们十文钱当本钱……”
几句话先把这对惴惴不安的母女打发下去,孟监司拉过关鹤谣与她解释,“这青娘姓章,在管米粮那间膳房当值,入府大概得有四、五年了。因她姑母是太夫人跟前的嬷嬷,平日里惯瞧不上这些小婢子的,忽然找她们一起玩,确实有问题。而且——”她压低声音道:“青娘已做两年一等厨婢,本来马上要升厨娘了。可你一来……”
哎,都说同行是冤家,原来预备役同行也是冤家啊。
关鹤谣暗叹自己天真,每日只知做饭,觉得自己简直是与世无争的典型案例。她想来想去,最可能给她使绊子的不过就是莫厨娘,却未想到这国公府人员复杂,门道众多,自己早在不知道的情况下挡了别人的路。
孟监司也是头疼欲裂,青娘归她管,闹出这样的事她着实面上无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