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是…他到底养我这么些年,断绝、断绝关系……”小胡嚅嗫道:“街坊邻居会怎么看我?”
“他们会继续看你被打!”关鹤谣猛扬起声音。
她拼命平息呼吸,不想再吓到这命途多舛的少年,但是话必须要说清楚。
“那人渣打你这么多年,街坊邻居肯定都看在眼里。我想,他们之中有的人对你遭遇毫不在意,根本不顾你死活。这样的人,你又何须在乎他们想法?当然,肯定也有好心人,曾出言劝过,哪怕只是暗地里心疼你,这样的人自然会为你脱离魔爪而开心,又怎么会责怪你?”
说到最后,她自己眼圈也红了。
煎药的小厮儿进屋时,看到的就是三个人围坐着,正哭得千奇百怪。
小胡哭得克制,关鹤谣哭得悲伤,阿虎仰着脸哭得嗷嗷的。
关鹤谣接了药,请小厮儿回避一下。便抹一把眼泪,接着道:“为了两个团子,你便奋不顾身帮我,我也必定拼尽全力助你,这事我已经和太夫人说过,她说一切都看你意愿。你什么时候想明白了,便请人来大膳房找我。”
目光最后在少年满脸伤上转了一圈,她压低了声音。“我知道此事重大,自不会催你,只是还是尽快下决定为好。”
顶着这一身伤去告虐待,效果才最好。
两日过去,关鹤谣未等来小胡的答复,却先等来了萧屹的。
关策将信递给关鹤谣时苍蝇搓手,充分体现了一位粉头的素养,等着看小嫂子读信时的娇羞模样。
没想到关鹤谣启信之后脸越来越黑,眸中冷焰简直要把那信烧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