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穿一身朱漆山文轻甲,戴着金色的凤翅兜鍪,每一片闪亮的甲鳞都满刻着飞扬意气。
关鹤谣欢喜起身,声音甜得腻人,“乖侄儿,你回来啦!”
疾走中的萧屹脚下一滑,硬生生刹在原地。
胸中一口气险些岔到天上去,他半晌才缓出一句委屈的“…阿鸢……”
“叫姑姑。”
“……”
看着萧屹一脸抵死不从,关鹤谣又舍不得逗他了,笑得花枝乱颤走过去。
她踮脚解开那兜鍪的系带,将其摘了下来。想着萧屹居然都来不及卸甲,就打马穿过大半个金陵城回来见她,一颗心就被他毛绒绒的凌乱鬓发搔得痒痒的。
她戳一戳萧屹硬邦邦的胸膛,“快去把盔甲卸了,抱起来不舒服。”
————
阿虎瞪着偏厅紧闭的门,敢怒不敢言。
他听说萧郎君在军营里长大,向来是不喜欢人近身侍候的,怎么今日单让鹤厨娘留在屋里侍膳,还不许别人进去帮忙。
这不是欺负他家鹤厨娘吗!
哼!
什么人呐!
咒他以后讨不到媳妇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