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隔壁李四家的都看到了!你说说她啊,当家的刚被抓,她就背着包大晚上出门,门口还有个汉子接!这不是私奔是什么?”
关鹤谣惊得说不出话。
难道那对野鸳鸯还是真爱?
其实真爱不真爱,还当另算。
只是那梅氏当堂指认夫君,回来也是日夜难安,疑神疑鬼的。
她想着钱得财颇有些人脉,即使沦落狱中,买通人来堵杀她也不是不可能。于是梅氏越想越怕,便和奸夫商量着尽快跑路。虽然拿不到关鹤谣许诺的银钱有点可惜,但她这些年藏了私房,临走又把家宅和铺子细软洗劫一空,总共得了六十来两钱,算是极富裕,便连夜跑了。
呆立半晌,关鹤谣只想起来问:“她…她不是有个儿子?”
“是呀,小的那个是她的,不到七岁,也带走啦!”周婶子往门口啐了一口,“自己走也就罢了,怎么把人家苗苗也带走了!真是戏子无情,婊——”她讪笑收口,到底还是顾及关鹤谣是个年轻小娘子。
听得这话,关鹤谣不知该庆幸梅氏还挺有良知,没有抛弃自己的孩子;还是该悲叹那孩子从此也和小胡一样,要在继父的眼皮子底下过活。哎,反正他亲爹也不是什么好东西,关鹤谣只得祈祷他不像小胡那般可怜了。
此事她算半个当事人,因此心绪千回百转,自然无法全情投入和周婶子的对话。但这只听不说,可是别人与你八卦时的大忌!
周婶子心中难免嘀咕,之前看这小娘子挺伶俐的,怎么今日傻乎乎的,这天大的热闹都没个反应。她冲关鹤谣敷衍一笑,转身和老姐妹们继续叽叽喳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