关鹤谣用筷子插起鸭肉,把鸭皮朝下,放到那滚烫的锅里煎。
鸭皮油脂最丰富,瞬间就“兹拉兹拉”爆出被盐壳封存许久的香气,米白色的鸭皮也被镀上一层金黄脆衣。
将鸭肉取出放在小木案板上,关鹤谣趁着热锅热油,倒进去一小碗事先调好的酱汁。因为酱汁中有不少蜂蜜,轻轻搅拌几下就变得光亮浓稠,又挥发出阵阵醋香。
指挥着萧屹把酱汁盛到小碗里,她便赶紧切鸭肉,随着她快刀落下,充沛的肉汁缓缓渗出,简直到了让人羡慕那案板的程度。
一整排鸭肉规整又纤薄,还能看出漂亮的纹理。明明纤维很粗,肉质却特别软滑,鸭胸肉就是如此完美的组合体。
关鹤谣夹一片放到萧屹碟里,“我们趁热吃。”
她自己夹一片蘸了酱汁,又道:“这汁子主要是蜂蜜和香醋,不知你能不能吃惯甜口。”
甜的…肉?
萧屹心有犹疑,完全想象不出那是什么味道。只是这菜既然是关鹤谣所做,他必然是要尝的,便也将鸭肉蘸了酱汁送入口中。
关鹤谣叼着筷子期待地看着他。
确实是萧屹无法想象的味道——居然如此鲜美。
那鸭肉是咸的,粗盐自然地渗入肉中,入味的咸淡刚刚好。
小小一片鸭肉,是多层口感的交融。
最后煎那一下赋予了外层鸭皮焦脆的口感,而后是一小条软糯的鸭脂,最后才是鸭肉——被盐壳充分锁住汁水的柔嫩鸭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