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明大小、形状都不一,有的纤长漂亮,有的鼓鼓囊囊;有的还完完整整,有的已经被咬到了底,但是却切实地、亲热地碰到了一起。

稍微有点晚,好在关鹤谣终于,咬到了一口春天。

众人吃得尽兴,干活更是尽心。

只是满院的活儿哪是一天能干完的?况且有些活儿现在也做不得,比如那铺面就要拆了货架、重刷过墙之后再布置,关鹤谣便先把吕大娘子哄回家。

随后她研了磨要与小胡签租赁书契,小胡却连连摆手。

“铺子小娘子随意用,随意改就是,我信得过你,绝不用签什么书契。”

关鹤谣叹气,这傻孩子已经吃了一回不懂法的亏,现在还这般天真。她严词坚持,与他陈明厉害,两人方签了书契:租期一年,每月四两银。

“小娘子每月付租就好,你修整铺子还有许多地方要花钱。”对收关鹤谣钱这件事仍很是抗拒,小胡慢吞吞说:“检校库昨日拨给我这月的一贯钱花销,我一个人足够了。”

他这话很有道理,关鹤谣便欣然承了这份好意。趁这机会,她又和毕二、小胡签了契,毕二做杂工,每月二两;小胡做账房,每月二两半,三餐都在店里吃。

毕二心中大石终于落地。他之前还担心东家娘子开了铺子,便会去雇更得力伶俐的伙计,没想到不仅留下了他,还给涨了工钱,简直欢喜地找不着北。

而小胡和关鹤谣之间则正式建立了“你是我房东,我是你伙计”的神奇关系,两人各论各的。

不过因关鹤谣没有户籍,其实这些契约都是以掬月名义签的。